diff --git a/_posts/2024-09-20-Kitauji&Rikka.md b/_posts/2024-09-20-Kitauji&Rikka.md index c135bd1..65e5c1d 100644 --- a/_posts/2024-09-20-Kitauji&Rikka.md +++ b/_posts/2024-09-20-Kitauji&Rikka.md @@ -58,7 +58,7 @@ tags:   北宇治作为后发吹奏强校,近10年内基本名不见经传,每年大部分新加入者均为零基础的初学者。就算到了久三年,初学者的占比仍然很大。但另一方面,到了久三年,水平高超的老手也并非没有,高年级的有高坂丽奈、黑江真由,低年级的有义井沙里等。若依照吹奏经验划分人口结构,立华是老手居多、初学者寥寥的“**倒金字塔**”,而北宇治则因为初学者众多,接近“**正金字塔**”。为了形成高水平竞争力,夺取今年的全国金奖,北宇治需要将足够多有经验部员的吹奏实力提升至更高水平;为了充实人才储备,保障社团的长久发展,北宇治需要尽快完成初学者的培养,让他们跟上老手的训练步伐,更要避免发生新生大量退部、重蹈“南中之乱”覆辙的情况。因此,即便新、老乐手的两种训练需求差异明显,但北宇治也不得不将极为有限的资源再分为两份,一边精进有经验的部员,一边开展初学者的培训。考虑到这种培训是为了让他们快速跨过入门阶段,跟上有经验部员的“平均水平”,而且**初学者的庞大数量导致北宇治的“师生比”相对立华严重偏低,只能以“一对多”的形式进行**,所以在实施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操之过急的情况,反映在观感上就是被丽奈骂哭的初学者不在少数。若不是有沙里等人力挽狂澜,这种追求效率的粗放式教学的副作用很快就会导致一些初学者丧失对吹奏乐的兴趣、退出吹奏部。 -![](../images/2024-09-20/人才储备.jpg) +![](https://hibikilogy.github.io/images/2024-09-20/人才储备.jpg)
面对高坂领队放弃新手的“高论”,冢本副部长据理力争地指出训练工作不可偏废,新手老手都要抓。这反映了生源质量对吹奏部活动的根本影响。
![](https://hibikilogy.github.io/images/2024-09-20/加部友惠.jpg) @@ -103,7 +103,7 @@ tags: ![](https://hibikilogy.github.io/images/2024-09-20/立华2.jpg)
立华高校吹奏部呼喊口号(梓三年 Sunrise Festival会场 摄)
-![](../images/2024-09-20/部员陈情.jpg) +![](https://hibikilogy.github.io/images/2024-09-20/部员陈情.jpg)
部员在练习时进行陈情,控诉功利主义严重破坏社团氛围。高坂领队与其公开对峙。
  而在北宇治,作为后发吹奏强校,全国金奖还是一个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存在,是一种梦寐以求的荣誉,是一缕十余年前的往日荣光,是北宇治实现吹奏复兴绝对不能妥协的目标,甚至还大有务必要在久三年这一届毕其功于一役之势。因此,**参加吹奏在北宇治就具有想当强烈的功利性质——绝不妥协的唯一目标:全国金奖。**这种指导思想片面强调吹奏比赛的结果,而忽略对吹奏过程的把握。而当全国金奖的目标被神圣化后,所采取手段的泛化也被视为理所当然。另一方面,举手表决“以全国金奖作为社团目标”纵然得到了形式上的全员通过,但由于其显而易见的半强迫性质,以及初学者的知识局限性,并不能表明所有部员都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目标的难度与所需付出的代价、并愿意为之奋斗终年。因此,追求“全国金”的功利主义实行后,随之而来的不惜一切手段的残酷训练让有的部员倍感折磨,枯燥的练习犹如“受刑”,吹奏兴趣与意志品质受到了极大考验,根本无从体会“吹奏的快乐”。而领队高坂丽奈与顾问泷升坚持一定要在久三年拿全国金奖的过度执念,犹如火上浇油,掀起了功利主义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无疑更加剧了这种趋势。最迟在“久五抗争”爆发时,很多人都对训练有了不小的厌烦的消极情绪。在“关西选拔”导致社团氛围急剧恶化后,片面追求“全国金”的功利主义的盛行达到了极点。一方面,在高层,高坂领队在当时的声部长常务会议上公然鼓吹“放弃部分人”,毫不掩饰地表明她所代表的功利主义为了全国金奖,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甚至连牺牲社团氛围与团结“动摇社本”也在所不惜,引得“老好人”冢本副部长都不得不站出来以实际行动予以抵制;另一方面,在基层,在争夺有限的参赛名额资源的压力下,各种小团体蜂拥而起,甚至代表性地出现了“黄派”与“泷派”之间的小团体对抗。整个社团从上到下,从高音到低音,从木管到铜管,人心不齐,氛围紧张,大有“社将不社”之势。从高坂领队与陈情部员对峙的那次练习可以看出,大家训练时神色凝重,心不在焉。在这种用尽一切手段功利地追求“全国金”结果的吹奏部,任何人都不可能在社团活动的过程中体会到“吹奏的快乐”,就算最后“全国金”如愿以偿地到手,也不过是一小部分参赛部员的快乐,大部分部员因为难以认可夺金的过程,多半会觉得五味杂陈、无所谓甚或伤心难过。参与过程又累又无趣,这样的吹奏部就算得到了“全国金”的结果,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当然,北宇治并没有沿着功利主义的轨迹在久三年一直走到最坏的尽头,但界定它在这一年大部分时间里都维持了功利主义的姿态,也绝非虚言。 @@ -118,7 +118,7 @@ tags:   “我们走之后,你们怎么办?”这是每个踌躇满志接手吹奏部的后辈部员必须回答的问题。伟大的事业起自伟大的精神。像所有历久弥新的事业一样,想要做到长盛不衰,就必须注重在一代代人之间接续传承自己独特的精神。作为老牌吹奏强校,立华在精神传承方面有一套行之有年、广泛实行的成熟制度。在立华,每个学生都有一套绣有自己名字铭牌的训练服。在舞奏训练中,这是每天都要使用的必需品;而当代际交替时,作为前辈赠予后辈的纪念品,它也是立华精神传承的主要载体。**对于前辈而言,通过赠予属意的后辈自己的训练服,可以传递自己的理想信念,延续自己的精神;而对于后辈来说,前辈的训练服是一种稀有的资源,获得某位前辈的赠予是一种特殊的荣耀,衣服上前辈的名字可以向所有人昭示前辈对自己的独特认可。为了得到训练服,后辈会加倍练习以获得前辈的认可;而得到训练服后,作为对前辈的回报,除了传承好前辈的理想,后辈也会用“自己新一年比赛的结果”来表达感谢之情。**[^8]因此,无论是对于自己表现不甘心的感情,还是让立华前往更高更远之处的梦想,或是让《Sing, Sing, Sing》永远响彻天际的信念,在立华的前后辈之间总是能得到良好的传达。正是有了这样稳固可靠的精神传承传统,立华才能在经年累月的风雨中不失强校本色。 -![](../images/2024-09-20/传家宝.jpg) +![](https://hibikilogy.github.io/images/2024-09-20/传家宝.jpg)
立华与北宇治的传家宝对比:佐佐木梓(左二)从前辈濑崎未来(左一)那里获得了舞奏训练服,这在立华早已是一项悠久的历史传统;黄前久美子从前辈田中明日香那里获得了《吹响吧!上低音号》的乐谱,但此种行为在北宇治仍未形成一种常见的制度性安排。
  在北宇治,精神传承尚未形成一种常见的制度性安排,尚处于萌芽状态。回溯过往,北宇治十年前(黄前十四年)夺金后的陨落之路,就与良好的精神传承的缺位有着莫大的关系——正是由于后辈没能传承前辈当年夺金的精神,自泷透顾问离开后,整个社团光景每况愈下,最终堕落到久〇年那种混吃等死的状态。而在久三年的北宇治,代际间的精神传承——主要是传承“不甘心”和“想要吹得更好”的感情与“一定要夺取全国金”的信念——仍未在全体部员当中形成一种明确的、公认的制度性安排。久一、久二两年入学的部员的“不甘心”之情主要是受到自身在北宇治的经历所激发,而非传承自前辈;久三年刚入学的部员,既无法从自身的经历中体会到前辈的精神,也没有机会从前辈那里明确接受到为何奋斗的精神传承。**后辈不了解前辈的精神,就不能说是全体部员做到了上下齐心,其影响小到训练时难以从心底发力,大到由此引发的一系列的广泛的理念冲突,造成了本可避免的内耗与冲突。**作为后发吹奏强校,北宇治的精神传承传统尚处于萌芽状态,一些实例偶然地、自发地、有局限地存在于一小部分前后辈之间,比如出现了送纽扣、送眼镜等现象。但是,**北宇治的精神传承所欠缺的,是立华的训练服那样标志性的、具有吹奏部特色并且便于在整个社团范围内广泛使用的传承载体。**在这一点上,田中明日香传承给黄前久美子的《吹响吧!上低音号》的乐谱是一个有趣的候选对象。它的确符合精神传承的标准载体的若干特点,但也还有一些不足,如目前这本乐谱的传承总是一对一秘密进行的,黄前久美子甚至不愿意将其传承给黑江派的后辈针谷;范围也基本受限于上低音号一种乐器的演奏者之间,导致该乐谱在部内知名程度甚至不如田中明日香送给小绿的红色眼镜,缺乏影响力。如果想以此为契机,推动北宇治的精神传承传统建设,或许应该以各位前辈各自钟爱的乐谱作为全体精神传承的标准载体,将乐谱的传承推广到整个吹奏部所有声部。如此一来,假以时日,或许也能形成一项富有北宇治特色的精神传承传统。